明月楼

但愿长醉不复醒
爱发电和wb同名

爱情的不可能性·5


*我竟然更这篇了,震撼

 

12

丁程鑫大概天生拥有与酒精对抗的能力,即使头一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被人从酒吧带回家,脱了衣服擦了脸却浑然不觉,第二天上午依旧不会睡到太晚,九点钟醒来时算不上神清气爽,但精气神不错,坐在床边伸了个五分钟的奢侈懒腰,趿拉着拖鞋往房间东边走。

 

“怎么会是窗户呢?”丁程鑫挠挠头,灵光一闪——不会是跟别人那个啥了吧?

 

小丁只是陪狐朋狗友喝了点酒,小丁什么都不知道。

 

他可以个已婚男人啊,就算跟马嘉祺之间有点误会,他也不该做出这种有点良知的人都干不出来的事啊。明明以前也会喝酒的,怎么就昨晚喝醉了呢?刘耀文他俩那点酒量,对丁程鑫来说不如挠痒痒,到底是谁觊觎他的身子,把他给灌醉了?

 

丁程鑫被这个猜想吓得头皮发麻,这要是马嘉祺父母知道了会怎么看丁家人?他父母都是清白正直好市民,怎么会生出他这种儿子。会被离婚的吧,他连马嘉祺还没怎么摸过呢,就这么离婚,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啊,丁程鑫不甘心!

 

一定不能给马嘉祺知道这件事!

 

丁程鑫一低头,发现自己没穿裤子,昨晚去酒吧时穿的那套衣服还在地上扔着,看来战况激烈嘛。虽然衣服已经脏了,但总比让他光着溜出去强,丁程鑫拎着两件衣服,脱掉拖鞋,光着脚往楼下走。

 

厨房有声音,虽然不知那位是男是女,但看起来还是个居家的主。丁程鑫忽然有一丝丝的心酸,想到了马嘉祺,他虽然是个工作狂,但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在家,会做家务还会做饭,连超市什么时候打折都记得,还知道酸奶一盒多少钱是最划算的,这么好的男人,可能马上就不属于他了,丁程鑫心里更难受了。

 

并且他还辜负了另一个人的心意,说不准现在在厨房给他煮解酒汤,或者做早饭。他连那个人的模样都想不起来,实在是罪过。

 

出轨这种事,只有零次与无数次,但丁程鑫决定做一个不同寻常的出轨者,如果马嘉祺不知道这件事,或者知道了也会原谅他,他一定会跟马嘉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居,一生只出一次轨!

 

马嘉祺在厨房煮解酒汤,怕丁程鑫醒来会不舒服。一出门却看见了很惊悚的一幕——丁程鑫正拿着衣服裤子光着脚往门口走,吓得他关上门又重开了一次,拍拍脸颊,确定没眼花,不是在做梦。那就一定是丁程鑫还没醒酒,或是脑子被酒精麻痹到傻了。

 

“地上不凉吗?”马嘉祺端着一碗解酒汤,歪着头一脸疑惑地问。

 

丁程鑫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宿醉后的大脑反应不够灵敏,一时没能从记忆中将声音的主人比对出来,头都不敢回,战战兢兢地说:“我知道咱俩可能认识,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我不是随便跟人睡觉的人,我发誓昨晚是我第一次跟除了我法定意义上的配偶之外的人睡觉,所以你应该明白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我想的,要怪就只能怪跟我结婚那位,让我搞不清他对我的想法,我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我不想出轨的,以后也不会出轨了,你要是喜欢我,那咱俩根本没戏,我已经和喜欢的人结婚了。你要是想要钱,就去微博私信刘耀文你的收款账号,我回头打给你。”

 

马嘉祺此刻感到很迷惑,但丁程鑫还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再等一会儿就得着凉,“你要不,先把鞋穿上?”

 

丁程鑫觉得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一定是他比较熟悉的人,鼓起勇气回过头,与马嘉祺对视上的那一瞬间,对方发出了一阵惊天爆笑。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一直到这一刻,丁程鑫才意识到,这不是他和马嘉祺的婚房嘛!昨晚一起喝酒的人不是马嘉祺还能是谁?

 

丁程鑫的脸红得像熟透的小番茄,这也太丢人了吧,他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马嘉祺走了,马嘉祺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双浅黄色亚麻拖鞋,放在了地上,“先把鞋穿上,别着凉了。”

 

这时候装什么好人,从昨晚喝醉开始他就一直在丢人,今天更是达到了丢脸的巅峰,全被马嘉祺给看见了,指不定要怎么笑他呢。

 

丁程鑫穿上拖鞋,抱着衣服埋着头往楼上走,反正回的是自己家,也不必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你的衣服昨晚洒上酒了,昨晚我们回来太晚,没给你洗,你去洗个澡,换干净衣服吧,等会儿我帮你洗衣服。”

 

“用不着!”丁程鑫艰难地维持着尊严。

 

马嘉祺努力忍住了笑,跟了上去,丁程鑫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在台阶上跺了下脚,好像在赶一条小脏狗,“不许跟着我!”

 

“解酒汤,宿醉对身体不好,我帮你端卧室去,你换了衣服就喝了。”马嘉祺像个贤惠媳妇,解酒汤的味道闻起来还不错,丁程鑫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厨房给你煮了山药粥,等会儿下来喝。”

 

既然脸已经丢到不能再丢了,丁程鑫决定做一回不要脸的人,“那再炒个菜吧,想吃辣子鸡。”

 

“行,那你先把这个端着。”马嘉祺把解酒汤给了丁程鑫,转身下楼进厨房炒菜了。

 

丁程鑫洗了个澡,站在床边喝解酒汤,温度刚好,味道也不错,喝了一碗后马嘉祺过来叫他下楼吃饭。

 

桌上就放了一盘清炒莴笋,丁程鑫皱了下鼻子,没闻见辣子鸡的味,问他辣子鸡在哪儿呢,马嘉祺在他对面坐下,说:“昨晚喝那么多酒,今天不能吃肉。”

 

丁程鑫闷着头喝粥,莴笋放在嘴里嚼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当做是在啃马嘉祺脖子。

 

“你刚刚说你喜欢我。”马嘉祺语气肯定,没有向丁程鑫确认的意思,只是在提醒这位醉鬼——你已经说了喜欢我,不能再抬起屁股就跑路了。

 

丁程鑫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但这个碗太小了,就他掌心那么大,装不下他的脸,“是......是嘛,我咋忘了呢?”

 

马嘉祺看上去心情不错,靠着椅背,看他喝粥,还不忘把盘子推过去,提醒他多吃蔬菜,“没关系,刚才你太紧张了,忘了也正常,昨晚我还录音来着,给你听听。”要不是刚才手机放在楼上书房,他手里还端着汤,马嘉祺更愿意把那一段录下来,可比昨晚那几个字精彩多了。

 

昨晚还有一出戏?丁程鑫忘得一干二净,好像这脑子不是他的一样。但怎么想都不是好事,连连拒绝,“你录什么了?自己留着听呗,我刚睡醒,脑子不好,听不懂。”

 

那边马嘉祺已经找到录音,点了播放,丁程鑫清楚地听见马嘉祺那个老贼问:“那丁程鑫喜欢马嘉祺吗?还离家出走吗?要不要跟马嘉祺谈恋爱?”

 

并且清楚地听见喝醉酒的小可怜上了当,答道:“喜欢,不了,要的。”

 

他到底是在装什么霸道总裁,丁程鑫一口莴笋卡在嗓子眼下不去,快要憋出内出血,强挤出笑,说:“是嘛,这酒喝多了就是容易乱讲话哈。”但他自己也明白,现在无论怎么找补,都是无济于事,他那些藏了七八年的小心思,早就被马嘉祺这个狗贼给看透了。

 

这会儿马嘉祺倒是不急着问丁程鑫怎么就一直不承认喜欢他,喜欢他的人那么多,这只能证明丁程鑫眼光好,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倒是开始跟丁程鑫怀旧了,说起他们上大学那会儿的事。

 

“以前就知道你酒量好,那会儿学生会的部长总跟指导老师出去吃饭,咱们老师岁数小,就跟我们喝酒,每次你都跟没事人似的,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偷偷换了水,要不就是把酒倒了。”

 

一碗粥喝完了,丁程鑫胃里舒服许多,但没胃口再喝第二碗,捧着尚有余温的瓷碗,抬起眼皮瞄了马嘉祺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你还记着这些事啊,我那酒量都是跟朋友出去玩练出来的,不过喝多了伤身体,你不常喝也挺好。”

 

“结婚之前你不是跟我说,私生活检点吗?”马嘉祺抱着胳膊,目光和表情都很平淡,但丁程鑫觉得气氛有些微妙,清了清嗓子,开始找理由:“那不就是跟耀文他们去玩一玩嘛。”

 

“那个座得是会员才能订,没少去吧?”

 

见马嘉祺是铁了心不给他台阶下,丁程鑫开始耍赖:“那你不也去了吗?有什么理由说我。”

 

“我可没跟你说过我私生活检点,”马嘉祺垂着眼,在笑,也不知道桌子下面有什么好玩的,“我去那儿就是为了看看有哪个漂亮小男孩喝醉了,领上楼睡一觉,反正他喝多了,也不知道我是谁。”

 

丁程鑫听出来马嘉祺是在内涵他,但这事是他没理,也不好多说什么,桌下的脚一抬,狠狠落下去,踩了个空。

 

马嘉祺在丁程鑫脚落下来的前一秒把脚收了回去,起身收了碗盘,“头痛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洗你的碗吧。”

 

13

丁程鑫窝在沙发里玩手机,怀里抱着个圆滚滚的抱枕,刷微博的时候看见刘耀文宣了新剧,点转发的前一秒发现发博的娱乐公司名字很熟悉,出于好奇搜了一下,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这公司他不能更熟了,马嘉祺是大股东啊。

 

“小刘,跟哥说说,你跟我对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丁程鑫本想诈刘耀文一下,毕竟他出道这么多年,哪家公司的剧没拍过,说不定这次只是巧合,没成想刘耀文做贼心虚,发了几条五十秒的语音。

 

“对不起,哥,你知道现在演员不好当,我为了一部戏得跟新人撕得死去活来,马哥他威胁我,他说我要是不安排你俩偶遇,不让他把你带回去,他就给我主演的下一部戏撤资。我要是拍不上那部剧,就有两个月没法在公众面前刷脸了,哥你看在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为你从小卖部偷过阿尔卑斯棒棒糖的份上别计较这事了吧?马哥对你多好啊,你也喜欢马哥,你跟他回去就别再离家出走了,我手头没几部戏可以给他撤资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大哭的表情,丁程鑫既生气又想笑,马嘉祺看他脸上表情精彩,忍不住凑过来问他在玩什么。

 

丁程鑫摘了耳机,把刘耀文的语音外放,马嘉祺这个罪魁祸首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很理所应当,“谁叫你一声不吭就跑了,我找不到你,只能采取下下策了。”

 

“还下下策?我看你的小脑袋里就没有策略!”

 

“那你教教我吧,我得怎么做,才能追到你啊?”

 

丁程鑫反应过来,马嘉祺的下下策指的是追他,而不是找到他,发觉自己掉进了坑里,丁程鑫极力想拼出个句子挣扎,奈何怎么也爬不出这个坑。

 

马嘉祺看他吃瘪觉得很开心,“谈个恋爱吧?”

 

有些人在你觉得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的时候,却意外地重新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并且说,我再也不走了。

 

丁程鑫想到以前暗恋马嘉祺那会儿,部门开会时他每次都早早地去,他知道马嘉祺喜欢坐靠窗的位置,所以他会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靠窗的地方,这样每次马嘉祺来了,无论坐在哪儿,他都能看见马嘉祺。

 

有一次马嘉祺因为忙了些事情,来得晚了,到场时会议进行了有十几分钟,除了最后一排只有丁程鑫一个人,别的地方没剩下几个空位。丁程鑫正要站起来把靠窗的位子让给他,马嘉祺却坐在了离他隔了四五个位置的地方,丁程鑫只好尴尬地又坐下,连看都不敢再往那边看。

 

“刚开始的时候你不坐靠窗的位置,我就能在窗户看你的影子,后来你总坐在最后一排,我心虚,不敢离你太近,怕你讨厌我。我们丁部长可是学校出了名的高岭之花,要是被你讨厌怎么办。”说起来以前的事,马嘉祺也有点印象,与丁程鑫有关的事,他总是记得很清楚。

 

丁程鑫不是想高冷,只是他觉得马嘉祺那种性格,应该不喜欢咋咋呼呼的人,平时有人跟他搭讪,他总是一副“不要跟我说话,大哥没空理你”的表情,好像说一句话就耽误了赚几百万。每次遇见马嘉祺,丁程鑫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跟人打闹,生怕被他讨厌。

 

“傻样儿,”两个都是傻子,偏巧还遇上了,“石头剪刀布,你输了就要跟我谈恋爱。”

 

“那你输了呢?”丁程鑫问。

 

“那我跟你谈。”

 

丁程鑫喜欢先出剪刀,马嘉祺出了布。

 

“我输了,我得跟你谈恋爱,不会不要我吧?”

 

“勉强接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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