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

但愿长醉不复醒
爱发电和wb同名

夏日长

01

下午马嘉祺去参加了女儿的幼儿园亲子活动,万年不更新的朋友圈终于有了新消息,丁程鑫一下飞机就看到了,给马嘉祺打过去电话。

 

“我今天没去,笑笑有没有不开心?”丁程鑫和马嘉祺的工作都很忙,很少同时参加幼儿园的亲子活动。

 

“没有,人家玩的可开心了,你下飞机了吧,那我现在带笑笑把蛋糕取回来吧。”

 

丁程鑫排队叫了出租车,到家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在洗菜了,笑笑趴在沙发上看英文原版动画片,每次丁程鑫陪她看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小时候可能是个弱智。

 

“爸爸回来啦?”四岁的马笑笑有时候会表现出异于同龄人的成熟,虽然每次丁程鑫出差很久再回家她都会很高兴,但她总是表现得很淡定,比如现在丁程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而昨天他才骗笑笑说工作太忙不能回来给她过生日,笑笑表示很理解。丁程鑫和马笑笑面面相觑许久,小姑娘大概是意识到丁程鑫有些尴尬,跳下沙发过去施舍般地抱了抱他,好像她已经确定了爸爸是个笨蛋,“我很想你的。”

 

马嘉祺听见客厅有声音,猜到是丁程鑫回来了,撩起围裙擦了擦手,出去就看见丁程鑫衣服还没换就在陪马笑笑看英文版动画片,大学时丁程鑫在全英文教学的公共课上做展示时一嘴不流利的烫嘴英文从马嘉祺回忆里涌出来,这孩子也就仗着她是丁程鑫亲生的,才敢这么放肆,换做别人现在已经住进icu了。

 

“笑笑自己看,让爸爸去休息一会儿。”马嘉祺摸摸女儿头上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想起幼儿园老师今天说他,现在小孩子都爱美了,你们也得学着怎么给孩子梳头发,就算没有花样,两个辫子总得一样高啊。

 

马笑笑叹了口气,跟老师控诉:“等他们学会,我自己早就会了。”马嘉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决定以后给女儿扎一个辫子。

 

丁程鑫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时笑笑已经看完了一集动画片,蹦蹦跳跳回卧室画画了。马嘉祺在厨房做饭,炒菜声音很大,他没听见丁程鑫进来,第一个菜出锅时丁程鑫伸手捏了一块肉,马嘉祺一看手就知道是丁程鑫,“不许偷吃。”

 

“我饿了嘛,今天飞机餐好难吃,快让我吃一口,笑笑又不知道。”丁程鑫每次吃饭都很急,等不到菜上桌就得在厨房吃第一口,马嘉祺第一次给他做饭是他们上高三那年,那天丁程鑫来他家里写作业,其实是抄作业,晚上的时候马嘉祺留他吃饭,一共做了四个菜,在厨房就被丁程鑫吃掉半盘,还好盐放的少,马嘉祺总说丁程鑫是他用四个菜换来的,因为高中那会儿他追了丁程鑫很久,对方都没表态,吃了那顿饭之后,当晚丁程鑫就答应了马嘉祺。

 

吃饭的时候丁程鑫问笑笑,周末想去哪里玩,毕竟她生日这天还得参加幼儿园活动,他和马嘉祺也没陪她一起出去玩,想找个机会弥补回来。马笑笑捏了一把丁程鑫的脸,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我生日礼物呢?”

 

丁程鑫本来给笑笑预定了芭比娃娃,但在车上的时候门店打电话来说货有些问题,今天没能调过来,要明天才能送到,“明天你的礼物就到了,今天先把爸爸送给你好不好?”

 

马笑笑一副我就知道你们大人都是骗子的表情,喝了一大口橙汁,“笨蛋,你去年也是这么说,我吃饱了,你们过二人世界吧。”

 

丁程鑫望着女儿跑走的背影,举起筷子敲马嘉祺的头,对方埋头苦吃好像二十多年没吃过饱饭,茫然地抬起头,“啊?”

 

“她这词都跟谁学的?”虽说小孩子长得快,但马笑笑明显一天一个样,丁程鑫觉得他和马嘉祺一定是基因变异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毕竟当初她刚出生的时候他们还打算把这孩子当傻子来养的。

 

“楼上张叔吧?”

 

生日蛋糕笑笑就吃了一小块,马嘉祺抱着剩下大半个蛋糕和丁程鑫分享,奶油快被他俩吃完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女儿,低头看看一片狼藉的蛋糕,又看了眼笑笑卧室的方向,俩人交换一个眼神——赶紧让她刷牙。

 

丁程鑫吃的肚子鼓鼓的,懒得动,踢了一脚马嘉祺,“你去带你女儿洗漱了。”

 

马嘉祺不甘示弱,“下午我陪她参加的幼儿园活动,要去也是你去。”

 

“我出差那么多天,你都不知道心疼我一下吗?”

 

“刚才谁吃蛋糕吃的最多?”

 

“你不爱我了。”丁程鑫撂下这句话,放下叉子站起身。

 

这招对付马嘉祺最管用,别管是用了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听见丁程鑫这么说,不出三秒马嘉祺一定认输,“真是怕了你了。”

 

有小孩之前,丁程鑫和马嘉祺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养小孩的,作为年轻人中思想最先进的那种人,对张真源这种在十八岁生日时许愿希望二十五岁之前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的人十分不屑,但现实告诉他们,有些话不能说太早,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毕业答辩那天,马嘉祺上一秒还沉浸在能拿到优秀毕业论文的喜悦当中,下一秒就接到了一个让他顿觉五雷轰顶的电话,丁程鑫跟他说,恭喜你,喜当爹了。

 

丁程鑫跟医生说这孩子不能要,他才刚二十出头,没打算结婚也不打算养孩子,拿着单子要去交费的时候被家长拦下来强行带回家,七大姑八大姨都跑来说这么年轻可不能不要孩子啊,以后想要的时候不能生了怎么办,趁年轻赶紧生一个,让家长给你们带,不耽误你们玩的,年轻生孩子恢复得快,又不要花你们的钱来养,你们家长有什么事情搞不定吗?说着说着他俩就心动了,但说几句话容易,养个孩子可没那么简单。

 

马笑笑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跑医院,丁程鑫根本舍不得把她给别人带,那时候马嘉祺刚工作,天天被上司抓着出差,丁程鑫很多次带着电脑在医院走廊工作的时候还不忘了抽空骂马嘉祺:“你再不死回来我就带着你女儿跳楼了,丧偶式育儿说的就是我吧,我怎么这么惨年纪轻轻就跟你结婚了,我不是瞎了就是脑子坏掉了!”

 

丁程鑫骂归骂,其实教育女儿的工作几乎都是马嘉祺来做,现在的小孩差不多会说话就要学声乐,会走路就送去学跳舞,三四岁就要开始学各种乐器上各种兴趣班,丁程鑫做了二十来年的学渣,让他教个汉语拼音都弄不懂,数完五十又回到二十一,马笑笑都要怀疑他。

 

马笑笑乖乖刷了牙,穿了一条粉色睡裙,跑出来跟丁程鑫要晚安吻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马嘉祺解释这是敖子逸到非洲拍公益宣传片的时候特意给笑笑带的生日礼物,丁程鑫立刻就不奇怪了。

 

02

夏夜闷热,马嘉祺怕女儿夜里吹空调会感冒,坐在床边拿扇子给她扇风,等她睡着了,留了一盏小夜灯,轻手轻脚回了卧室。

 

丁程鑫出差这些天他们只打过两次视频电话,一回来又要给女儿过生日,到现在才算有时间好好说上几句话。

 

丁程鑫喜欢在夏天时把空调温度调很低,然后盖一条厚被子,晚上要是睡热了,就把被子踢掉,马嘉祺进来时打了个喷嚏,把温度调高几度。

 

“我明天休息,和周末连休,你请个假吧,在家陪我。”丁程鑫身上凉凉的,像一块冰,滚到马嘉祺怀里,把手伸进他睡衣里,摸了一把,评价道:“你比我走之前胖了。”

 

天地良心,马嘉祺最近忙的昏天黑地,恨不得一天又四十八小时,每天还得早起给女儿做饭扎辫子,接送她上下学,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操心,在家又当爹又当妈,忙的饭都来不及吃,哪有时间长胖。

 

“周末陪我去爬山吧,你得减肥了。”果然是丁程鑫为了出去玩找借口,马嘉祺给他个台阶下,说:“那我明天订个山顶的民宿,晚上说不定可以看星星。”

 

马嘉祺想到还有二十来天是七夕节,虽说俩人在一起好多年,想找由头过情人节每天都可以,但平日工作忙,周末还得顾着家里的小朋友,也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笑笑读的是双语幼儿园,暑假也有很多小朋友被工作繁忙的家长托管在园中,笑笑当然也在其中。

 

想到马上就能丢掉小屁孩出去过节,马嘉祺还有点小激动呢,不安分地在被子下面踢了下丁程鑫的小腿,朝他挤眉弄眼,“今年七夕是周五,到时候我们请个假,反正笑笑还要上幼儿园,咱俩就能出去玩了。”太年轻就有孩子的坏处就是小孩儿总像是多余的,年轻人总想把这小崽子摆脱掉,想方设法制造机会谈情说爱。

 

丁程鑫欣然同意,早几天他就想今年七夕给马嘉祺准备什么礼物了,去年他送了个卡通眼罩,柴犬图案的,马嘉祺看见眼罩的时候又想起他的命定之狗,摸着眼罩失落了好久,后来那个眼罩陪着他一起坐了很多次飞机,马嘉祺这一年也没提想出去摸狗的事,虽然丁程鑫好几次在他裤子上发现了狗毛,但都捏着鼻子拿滚筒沾掉,当做无事发生。

 

“今年我就送你个锦旗,就是患者经常给医生送的那种,大红色烫金锦旗,上面就写,郑州马氏,教子有方。”丁程鑫觉得自己可太聪明了,打开手机找了家店打算定制一面锦旗,挂哪儿他都想好了,就挂马嘉祺办公室墙上,全家福旁边,别人一推门就能看见,全家福配锦旗,保证马嘉祺在公司一战成名。

 

马嘉祺总能及时跟上丁程鑫的思路,已经想好要给丁程鑫做条横幅,一米宽十米长,挂在小区大门口:“丁氏程鑫,四川安岳人,时年二十有六,风华绝代,天人之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老婆。”

 

丁程鑫对此很满意,点了点头,把店铺推送给马嘉祺,“在这家店定做就行,还有个十块钱优惠券。”高薪社畜在买奢侈品时刷卡眼都不眨一下,给笑笑买几千几万的玩具和漂亮裙子,给马嘉祺买礼物,给自己买鞋,小数点前多少零都不在乎,网购的时候倒记起来领优惠券,明明是个会员年终礼都记不起来去领的人,但马嘉祺习惯听丁程鑫的话,领了优惠券跟客服敲定横幅样式,早早就下好单。

 

和马嘉祺一起睡觉总让丁程鑫觉得安心,关了灯的卧室只有空调运作时亮起的橙红色光点,身边的人睡着了,呼吸平稳绵长,呼出的热气蹭着丁程鑫耳朵,像是碰到一只很大很蓬松的草莓味棉花糖,是笑笑最喜欢的味道。

 

马嘉祺总喜欢把丁程鑫搂在怀里,其实这种睡姿只是对被抱着的那人来说很舒服而已,丁程鑫尽量把头放在枕头上,不去压他的胳膊,轻轻往前挪了一下,头发碰到了马嘉祺下巴,睡梦中的人觉得痒,一只手放到他脑后,动作很轻地揉了一下。

 

夏天很热,人们总是避免皮肤接触,在拥挤的地铁上,或是超市出口排队结账的人群里,他们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热气顺着人群的缝隙冲进潮湿闷热的空气中,皮肤上的汗水蒸发进柔软云朵里,而丁程鑫永远热爱与马嘉祺肌肤相贴的感觉,热的凉的,潮湿的干燥的,每一寸神经都在感受对方鲜活的存在。

 

夏日白天很长,夜很短,但美梦永远不会剧终。

 

03

丁程鑫穿了件纯白短袖,扯着领口涂高倍防晒霜,还不忘在胳膊上补一层喷雾。马嘉祺说他的脸正在反射八月初最美好的日光,丁程鑫凑近镜子一看,果然油光满面。

 

“可是这个防晒防水啊,万一走一会儿我出汗了怎么办,那防晒就掉了,我晒黑了就不好看了。”丁程鑫永远有很多道理,马嘉祺从不与他在小事上争论,被抓着强行涂抹上厚厚一层类似猪油的液体后,马嘉祺认命地掏出来一块粉饼。

 

马笑笑是第一个收拾好的,背了小书包,脖子上挂着小水壶,看着这俩人十分幼稚地给对方涂防晒,她想起在幼儿园做游戏的时候,小朋友们总是互相追着要在对方脸上画画,原来幼稚是人类的本质,成年人与儿童的区别只是玩具种类不同,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丁程鑫终于意识到在孩子面前打情骂俏不太道德,收起防晒霜催促马嘉祺去开车,磨磨蹭蹭选了一顶好看的帽子,才带着笑笑一起下了楼。

 

周末来爬山的人不少,这边山上树很高,温度也比市区低了几度,慢慢走着倒也不觉得很热,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丁程鑫看见有小卖部,A4纸上印着有冷饮卖,凑过去一看,冰箱里果然有他很喜欢吃的雪糕。

 

手机和钱包都在马嘉祺那儿,他叫对方过来付钱,马嘉祺牵着笑笑走过来,发现丁程鑫又想吃零食,压低了声音说:“孩子还在呢,你得做个榜样。”

 

但丁程鑫想吃的东西,从来就没吃不到的道理,以前他在一月份的时候半夜两点想要吃西瓜,马嘉祺顶着冷风找了很多家店,才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西瓜买回来了,丁程鑫吃了一口,说没有夏天的甜,一倒头又睡着了。

 

“你不想吃吗?”丁程鑫反问,马嘉祺果然被问住了,他当然想吃啊,在办公室偷偷吃薯片巧克力小饼干的不就是他吗,可是他好歹是个当爹的,不能再女儿面前丢面子。

 

马嘉祺嘴硬,道:“不太想吧。”

 

马笑笑在一旁似乎已经看穿了这两个可耻的大人,拧开小水壶喝了一口水,“那我假装看不见?”

 

“你看,女儿都发话了。”丁程鑫说着已经打开冰箱拿出两块奶油雪糕,撕开包装咬了一口,老板手里的蒲扇在那一刻静止了,马嘉祺赶紧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块钱双手奉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马嘉祺当然不可能让女儿看着,但又怕她吃凉的会肚子疼,只给她吃了一小口,马笑笑也很乖,没再多吃。

 

路人看着这一家三口,小声跟自家儿子说:“妈妈不会虐待你的,你看那个小姑娘多可怜啊。”

 

丁程鑫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一把把马笑笑抱在怀里,“爸爸抱你爬山。”马笑笑被丁程鑫抱在怀里,往山下看了一眼,幼小的心灵受到很大的打击。

 

小孩子体力没那么好,即使被丁程鑫抱了半程,到民宿的时候也很累了,马嘉祺陪她玩了会儿手机游戏,就带她睡下了。

 

“来给我捏捏肩膀,今天抱你女儿累死了。”丁程鑫跪坐在厚垫子上,趴在窗外看山里夜景。房里没开空调,纱窗隔着蚊虫,凉爽的风吹进来,很是自在。

 

山里灯光少,入夜后只有几家民宿开着灯,能清楚地看见夜空星河璀璨,静下心来还能听见窗外的虫鸣声,不知道哪片叶子下藏着小动物。

 

这城市不算宜居,生活节奏总是很快,笑笑三岁生日的时候,马嘉祺就说,好像她才是刚出生的时候那么点儿大,两只手就能托得住,像只刚出生的小狗狗,一眨眼就上幼儿园了,明明每天都在眼皮子底下,却总好像错过了某些成长的细节。

 

换个城市生活或者换一份清闲的工作,办法早就提出来了,却一直没提上日程。马嘉祺在投行工作,表面光鲜亮丽,其实活得还不如农村看家土狗,工资开的高,工作也永远做不完。丁程鑫做设计,他工作一年的时候就想换个活儿,能安安稳稳做乙方的只有两种人——自己找虐或者乐于被虐,丁程鑫两种都不算,经常在被甲方推翻无数个策划后拍案走人。

 

“明年笑笑要上小学了,送她读国际学校吧。”丁程鑫的小学是随便选了个离家近的学校,他小时候贪玩,家里送他去好一点的公立学校,或者是国际学校,他都不愿意,每天只惦记着回家玩玩具。

 

马嘉祺从小读国际学校,好处就是学生的自主选择权很大,笑笑应该会喜欢,“那我们回郊区住吧,之前跟你说的还不错的那所国际学校,位置太偏了。”

 

郊区的别墅是他俩结婚的时候家里给买的婚房,但那时候他们已经签了工作,都在市中心,每天通勤都要三四个小时,就又买了现在住的房子。其实他们本可以安安心心做富二代啃老,但马嘉祺从小家教严格,做事总要做到最好,爸爸总说如果不是第一,那和倒数第一没什么差别。丁程鑫是因为小时候总被嘴碎的亲戚邻居说他是弱智,总想着工作之后得让别人看看他其实也很厉害。

 

现在着手开一间工作室,明年笑笑上小学的时候肯定就准备好了,丁程鑫在这方面资源很多,他虽然经常跟甲方发火,但做的东西还不错,在业界小有名声。做了老板就能轻松不少,以后接笑笑上下学也有空,还能去开个家长会。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一张嘴就聊小孩的事情的?”丁程鑫抱着膝盖往窗外看,脑海里回忆起他和马嘉祺一起度过的很多个夏天——高一时一起军训,高二时逃课去看演唱会,高三毕业那个暑假的毕业旅行,还有大一的迎新晚会,大二时一起在海边看夏日烟火,大三那个夏天他们吵了迄今为止最严重的的架,整整一个月没说过一句话,丁程鑫跑去找马嘉祺分手的时候,包里放着他们一起看过的所有电影的票根,被他全扔在马嘉祺脸上,马嘉祺一句话都没说,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来,又还给丁程鑫,他说他知道错了,不要跟他分手好不好,丁程鑫哭的惊天动地,张真源吃宵夜回来路过他们身边还给塞了一包纸,但现在谁都不记得他们为什么吵架了。后来大四的那个夏天,毫无准备地就当了爹。

 

马嘉祺也觉得很神奇,以前他听人说,你现阶段深爱着一个人,或许过了很久,他就变得可有可无,因为他只是对于那个时候的你来说,是闪着光的。但丁程鑫不一样,他在马嘉祺生命的每个阶段都是最重要的存在,如果对象不是丁程鑫,养一个孩子这种事情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马嘉祺身上。

 

又坐在窗边聊了一会,关于十五六岁时做过的傻事,十八九岁时的梦想,还有未来。丁程鑫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靠在马嘉祺身上睡着了。

 

夏夜很短,但足够做一个美梦。一生匆忙,也足够爱一个人。四季轮回,都是人间好时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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